L君在吃饭

北极圈常驻人口,蚝过敏

【雏仓】流砂

村上x鹤冈
晚自习使我高产_(:З」∠)_
雏仓粮好少,但是真好吃(*ˉ︶ˉ*)
所以捅了把刀子= ̄ω ̄=
开头hina略渣,表pia我……

    村上信五成为鹤冈姐姐的丈夫时,鹤冈还不满六岁。
    
    而姐姐去世那日,恰是鹤冈十岁的生辰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!”素白的和服并不合身,鹤冈绊倒在泥地上,仰起脏兮兮的小脸,目光似乎含了千根毒针,直直地插在村上心头。

    鹤冈是恨着村上的,因为他知道,是村上害死了姐姐,也是村上,差点毁了自己。

    他知道村上并不爱姐姐,他也知道村上会拿姐姐的钱去送给别的女人,他知道那个女人名叫Kurako,他也知道,那个女人,在一个月前,病逝了。

    姐姐也知道,所以才会积郁成疾,含恨而去。

    “村上信五!”鹤冈扯住跪在灵柩前的男人的衣襟,发疯般地摇晃着:“是你害死了姐姐!你怎么还有脸跪在这里!啊?!你说话啊!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村上扇了鹤冈一个耳光,眼泪止不住地流,“两个女人,我害了两个女人!是我害死了她们……呜呜……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鹤冈捂了红肿的脸颊,倒在地上默默地流泪。

    祖母年前病逝,如今这家中,便是只有他们二人了,一个无用的男人,一个无用的孩子。

    鹤冈的左手腕曾被村上折断,就在撞破了对方行亏心之事的那个夜晚。本以为剑士的前途与手腕一并断了,却意外的痊愈如初。

    鹤冈恨村上,恨之入骨——即使村上是唯一一个陪他玩的人,即使村上是唯一一个教他剑术的人,即使村上是第一个隐瞒他逃学的人……

    ——即使村上是鹤冈第一个爱的人。

    爱之深,恨之切。

    “鹤冈,刚刚小贺买来了街角果子店的豆大福,要吃吗?”村上站在鹤冈房外,轻轻敲了敲纸门。意料之中的未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叹了口气,村上念一句“失礼了”,走进鹤冈的房间。榻榻米上散落着几团被子,被子下面鼓起一个大包,还在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村上将散落的被子收拾起来,盯着仅剩的那个鼓包,皱起了眉头:“鹤冈。”走上前去跪坐下来,“一年了,还恨着我么。也是,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……但是总要好好活下去啊,如果你姐姐在的话……哎——”村上止住了话头,不愿再回想起那些伤心事。

    被子中的人却没有丝毫反应。奇怪,若是平日,每每提及这些都会遭到一阵痛骂,今儿,是怎么了?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,只见瘦小的身体缩成一团,微微发抖,两腮是不自然的潮红,伸手一摸,薄衫竟已被冷汗浸透了。

    村上登时就变了脸色:“你昨天晚上又偷偷去了冢园。”肯定的语气,似乎有些发怒,却在瞥见男孩痛苦的表情时,只余下心疼。

    找来了大夫,开了方子,服下几副苦药。鹤冈被村上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,额头抵着墙壁,背对着村上。

    “以后可不能这样疏忽了,你也十一岁了,不能总是依靠别人,万一我不在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才不会不在!”鹤冈低吼着,咳嗽了一阵,“姐姐死了,我那么恨你,你都不肯死,怎么会不在了!”

    ……村上沉默了。不只为何,鹤冈的心头涌上些许不安。

    “昨日,将军派来了使者,你是知道的吧。”

    是啊,我知道,但那又怎样!

    “鹤冈……”村上拉过鹤冈冰凉的小手,抵在自己的额头上,向来稳重的人,声音却带了一丝颤抖,“三日后,我便要去从军了……”

    仿佛有铳弹炸在耳畔,鹤冈觉得眼前一片雪似的苍白。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:“去便去了,又怎么样。”说着,抽回了被捏得发红的手,塞回被子里。

    好开心。自己最恨的人要离开了,真的好开心。

    但是,为什么,胸口却是空洞的凉。

    “可不可以迟些走?”暮色惨淡,鹤冈扣住村上冰冷的甲胄,抬起头直视村上写满了不解的眼眸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反问了一句,村上却由着鹤冈将自己扯回厅室。见男孩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,村上笑了:“不想一个人吃晚饭吧,好,今天就再陪你一次,不过也只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    丰盛的一餐,二人却各怀心思,食不知味。

    饭后,村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就寝,才铺好被子,就见鹤冈抱来他的小被子铺在了自己的旁边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这孩子平日对自己避之不及,其实也是怕寂寞的吧。明天,这偌大的庭院,便只是鹤冈一个人的家了。

    “有话,想问你。反正以后大概也没机会了,所以,干脆今天就把答案告诉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爱不爱姐姐?”

    怎么……村上睁大双眼,他没想到鹤冈会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,不管怎么想都是只有一个答案:“爱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爱不爱那个女人?”

    “Kurako?爱。”

    原来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吗?鹤冈小声嘟囔了一句,顿了片刻,鹤冈咬紧嘴唇,终于叹了口气,问道:“男人会不会爱上男人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村上听得清清楚楚,也猜到了鹤冈话中的意思,但他不敢相信,也不能相信。

    “信五,我爱你。”说着,鹤冈将右手搭在村上肩上,用力将他按倒在地,嘴唇也死死地压在村上的嘴角,试探性地用软软的舌头舔吮村上的唇缝,手也不安分地伸向对方的腿间。

    “不行!”用力推开正试图解开腰带的男孩,村上脸色涨红,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鹤冈跨坐在村上腰间,眼中竟含了泪:“怎么办……村上……我恨你,恨你啊!可是……可是我……”用力的揉着双眼,豆大的泪珠沾湿了村上的衣衫。

    将男孩拥进怀中,低下头,村上堵住了鹤冈张张合合却吐不出字句的口,有血划过下颚,不知是谁伤了谁。

    只有今晚,爱与恨,过去与未来,将这些一并抛于脑后。肉体的交缠,仿佛也给这空阔的庭院添了一丝温暖。

    村上战死那日,敌军大败,残阳如血。

    鹤冈接过被自己多次拒绝的大奥诏书。

    没关系,人是可以爱很多人的,无论是爱着,还是爱过。

    大奥中的鹤冈,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,却正中松岛下怀。

    无所畏惧,并非自恃清高,只是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罢了。

    进去大奥的第七个暮春,鹤冈剑术胜了清平大人,被定罪为扰乱尊卑,择日处死。松岛于心不忍,买通行刑的人,将鹤冈送出大奥。

    今日,似乎恰是流浪人间的第三百二十六个年头了呢。

    真遗憾,若早知如此,倒不如替村上去从军,反正,自己也不会死。

    或许,还是死了好。死在空山中,密林里,叫豺狼把自己的骨头都嚼烂吞掉,干干净净的,也就不必饱尝爱而不得的心痛。

    爱与恨,总不可能是相等的,自村上离去时起,被这两种感情填满的心,就已经成为空洞了罢。

    这是自己存留于世的第几年了?鹤冈记不清了,一切都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    
    这时的鹤冈,名为大仓忠义。

    也只是依稀记得,自己在寻找什么人。

    是什么人呢?

    结束了伴舞工作的大仓将自己的那一份便当放进包里,抬头看了眼挂钟:这个时间,还赶得上末班电车。

    明天,就要加入一个新的团体了啊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站在闪闪发光的高处,那么,“那个人”,会不会找到自己呢?

   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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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的村上,是个多情的人,所以,他其实是爱着鹤冈的,但他也是一个迟钝的人,如果他早一点发觉鹤冈的感情,也就不会选择主动接受征兵令了。村上以为鹤冈对自己只是恨,所以选择离开,用这种方法来使二人得到解脱。最后鹤冈对村上坦白了心意,但是太晚了,征兵令无法违抗。村上急于立功还乡,终于留下一场悲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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